的旅程,却在我突发晕厥后,进程开始变得格外快,像钟表上不停转动的秒针,一天走1440圈。
告别一五年新来新年,是在当地一家小医院里度过的,跨年夜那天,是我整整昏迷过后的第四天,在跨年夜过后,我才幽幽转醒。
时珩见我醒过来,将手里的信递过来。那是我最后一次接收到顾言的回信,也是最后一次的告别。
在我醒过来的第一天,时珩就已经安排好了回北京的班机,下了飞机,第一时间入住北京某疗养院,在那里,度过了短暂的新年。
有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时间的脚步,慢些,在慢些……这样,我就能记住即将忘记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说是写日记,不如说写一些随心的想法,记录着生活的点滴。
转眼步入五月,一六年五月。
我是在病房里过完我十八周岁的生日,有收到沈熙寄来的成人礼,当时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顾言并不知道我回北京了,却还是在成人礼那天,收到了他的祝福语,一封邮件。
时珩几乎每天泡在病房内陪着我,给我将各种冷笑话逗我开心,然而我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脸沉默的看着他。
笑话的确很冷,但讲述它的人,是有温度的。
五月的末尾,六月渐渐来到,那个时候是顾言高考的时间。
我们断绝了邮件,书信的来往,隔了很长时间,再次收到他的邮件,是南京医科大的入取通知书。
他说:我不是一个愤青,但在南京历史博物馆里看到那些惨死的同胞,我会默哀,更下定决心努力为国家出一份力!
南京,一直以来对我很神秘却又向往的地方,从未想到有一天,我会踏上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