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具尸体。
“我想他死已有十来年,可惜死得太晚了!”
王权富贵抿了一口手里没有喝完的碧血剑,将剩下的青红色酒液倒了一些在老者所埋的土上。
“第一杯敬你十三年前那一掌,让我明白自己的孱弱,实力的重要!”
王权富贵再抿一口酒,将血剑插入地上,酒液顺着剑柄剑身留入地下。
“第二杯敬你这十余年教我练剑,其间苛刻刁难无数,却也让我未敢有半分懈怠!”
王权富贵喝饮下一口酒液,将酒瓶随手砸下,酒瓶碎裂,瓷片乱飞,青红色的酒液淌了一地,慢慢融入地下。
“第三杯敬你一路走好,从此地上地下,我们各自心安!”
做完这一切,王权富贵收起血剑,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那盏油灯拾起来,油灯完好无损,连灯油都没有洒出来定点。
“权家那群老家伙皆是优柔寡断之辈,今夜不会再有人来,是休息一晚还是连夜过去?”
王权富贵拎着闪着昏黄灯光的油灯,朝着安稳坊市走去。
“歇一会喝点酒,然后连夜过去,我时间不多!”
叶谦在后面看着前面提灯引路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不想亲自杀他么,如果你开口,我可以生擒了他给你杀!”
叶谦问道,一般报仇这回事儿不都是自己亲手上才有快感么,现在这事儿做的,叶谦有种买凶杀人的感觉。
“没必要,我想他死,只是因为十三年那一掌。
若是那掌打在我身上,我未必想他死,但秀秀替我挡下了那掌。
当秀秀一口血喷在我脸上时,我知道,我要他死。但十三年太长了,长到,哪怕不是我亲自动手,只要他死了就好!”
王权富贵很淡漠的解释,淡漠的不像在解释一件期盼十余年的愿望。
“秀秀就是那个小贩说的权家小姑娘么?你名字里的权就是她的姓?”
叶谦没有经历这种仇恨,即使王权富贵这么说也把无法体会其心情,便转换了个话题。
“是!权家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那份足够分量的投名状就是秀秀的父亲,权家家主权雨生的人头!
十三年前秀秀离家出走,权家很快找到了她,不过没有立即将她带走,而是约定自由半年,半年之后再无自由。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当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所以经常带她来这个坊市吃面,毕竟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秀秀也很喜欢!”
王权富贵将灯盏重新挂在小摊子上,从小摊里重新摸出两瓶碧血酒,递了一瓶给叶谦。
“你要杀的是心上人的父亲?”
叶谦有些诧异,他猜到王权富贵喝权家相爱相杀,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狗血。
“是!非他人头无以祭秀秀在天之灵!”
王权富贵饮下一口酒淡漠解释了一句,也了叶谦一眼,又接着说道:
“很久以前有个邪道宗门名为修罗道,又名血池魔宫,后来得罪圣人被直接灭了门,你要去的雪国,和权家都是血池魔宫的余孽。
雪国大能徐达和权家上代家主还是师兄弟的关系,邪道宗门大多内斗严重,这俩师兄弟在门派就不对付,后来门派被灭逃到南荒避祸,关系依然敌对。
若是想入雪国,刚才那个被你杀死的权家持剑长老做投名状就足够,但你若想直接见到徐达的侄子徐盛或者徐达本人,只有权家家主才能满足。
雪国很大,上下分明,哪怕我带你进入雪国,你一个外人没有修炼血池魔宫的功法,想在血色大阵里行动自如基本不可能,直接见徐盛最省事。”
“所以你修习的并非简化版的血魔功,而是和徐达本人一样的血池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