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林辰问道:“范老板你有什么想法?”
“林主任,你找的赵钱孙李那几个人,没实力,小打小闹的。我一年收上万吨苹果,优质果出口欧美,一般果批发到南方。老赵他们几个捏一起,也比不上我一个手指头。实不相瞒,我又在孙留家乡开了一个收购点,这几天就过去开秤。林主任哪天有空,我请你过去看看,那边流行喝花酒......”
“喝花酒?”
见林辰一脸懵懂的样子,范子通和王江哈哈大笑起来。王江解释说:“林主任,花酒就是找漂亮妹子陪着喝酒,有素酒和荤酒两种。”
“什么是素酒和荤酒?”
“打个比方,眼前这盘鸡,咱们光看不吃喝酒,就是素酒;边吃边喝,就是荤酒。”
林辰明白了,素酒就是找女人陪酒,可以有个摸摸抱抱的,但不动真的;荤酒就是来真的了。听范之通的意思,在孙留家乡有这种不正之风,得打电话提醒一下周海洋。不知道大山镇有没有这种不良之风,这可不是件小事。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范老板喝素酒还是荤酒?”
“哈哈哈......”范之通指着林辰,笑着说:“林主任,你太幽默了,咱们男人只吃素哪行,没劲......”
这时王江把头凑到姜侠耳边,嘀咕了句什么,两个人走了出去,留出单独空间给范之通和林辰。
“林主任,咱们强强联合,挣了钱一起吃荤酒,怎么样?”
“怎么强强联合?”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王家村外面的苹果市场,我入股,里外两个市场,咱们价格统一。”
林辰没作声音,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范之通大概以为林辰不相信他的实力,便托了个底:“和你说实话,林主任,赵钱孙李那四个人,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只要咱们合作,我立刻把苹果价格提上来,赵钱孙李跟不起,咱们把他们赶出大山镇,这块资源就任着咱了!”
“可是这样提价,咱不就挣得少了吗?”林辰疑惑地问。
“哈哈哈......”看见林辰已经把你们换成了咱,范之通更开心了,对林辰说:“林主任,收苹果这门生意,外人看着是低收高卖,实际上有很多学问。咱们先提价,一斤提上三毛,但现款只付一半,其它一半把苹果运出去卖了再付。赵钱孙李不敢跟,他们只好滚出去。他们走了以后,咱们再把价格降下来,降五毛!正反一算,咱们还挣了两毛。”
“还有,咱不是给他们涨了三毛钱吗?等把苹果卖了,咱们空车往回开时,装上几车便宜大米,回来以后,用大米高价顶帐,这样,咱们又能多挣一笔,相当于没给他们涨价。我用这种方法,在其他县已经试过几次了。”
林辰心中怒火中烧,这个范之信真是个奸商,不但想低价垄断苹果市场,还打白条,然后用劣质大米顶替苹果款,如果让他在大山镇兴风作浪,果农们的损失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时王江回来了,姜侠已然不见了踪影。
范之通见林辰还在犹豫,便进一步劝道:“与其咱们相争,把利润让给那些泥腿子,不如联合起来,把钱赚在咱们自己手里。”
林辰听到“泥腿子”这个词,皱了皱眉,把筷子放下,问范之通:“范总,请问您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范之通没想到林辰会问这个问题,他不明白林辰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我父亲是经商的。”
“那您爷爷呢?”
“我爷爷以前在村里务农。”
林辰很严肃地说:“范总,我的爷爷也是农民,咱们三个人,往上数,不出三代,都是农民,请不要用泥腿子这个词称呼农民,要不,也是对您祖父的不尊重。”
范之通脸红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