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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又响了一次。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前去开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留胡子的男人,这个男人说,是我,虽然看起来不像我;您想做什么,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用低沉、紧绷的声音说;只是跟您谈谈,安东尼奥·克拉罗回答,我请您度假回来给我打个电话,但是您没打;我们能和对方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也许,但是我还有些话要对您说;我不明白;很自然,但您不会希望我在楼道里说吧,在您的家门前,冒着被邻居们听到的危险;无论如何,我不感兴趣;正好相反,我相信您会非常感兴趣,这件事关系到您的女友,我想她的名字叫玛利亚·达·帕斯;发生了什么;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发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得谈谈;如果没有什么发生,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说了到目前为止。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将门多打开一点,闪身到一旁说,请进。安东尼奥·克拉罗进了屋,由于另一位似乎想站在原地不动,他问,您有椅子可以让我坐下吗,我想坐下来谈要好得多。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没有抑制他的厌烦,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作为书房的起居室。安东尼奥·克拉罗尾随他走了进来,用眼睛环视房间,仿佛在找一个最佳的地点,并在铺着衬垫的扶手椅上落座,然后,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摘下假胡须,一边说,我猜您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坐在这里。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没有回答。他一直站着,他的身体僵硬的姿态是一种强烈的抗议,说你要说的话,然后从我的眼前消失;但是安东尼奥·克拉罗并不着急,如果您不坐下,他说,那我也得被迫站起来,说实在的我可不想这样。他的眼睛从容地漫游,目光落在书籍上,落在墙上悬挂的版画上,落在打字机上,落在散放书桌的纸页上,最后落在电话机上,他说,我知道您正在工作,我来得不是时候,但是,鉴于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事情的紧迫性,我没有别的选择;是什么让您不请自来地来到我家的;我在门口跟您说了,事关您的女友;您和玛利亚·达·帕斯有什么关系;超乎您的想象,但是,在我向您解释如何、为什么以及到了何种程度之前,请允许我给您看看这个。他从外衣的内袋里取出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将它展开,用指尖捻着伸到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跟前,仿佛随时准备让它飘落;我劝您接过这封信,读读它,除非您想让我粗鲁无礼地将它扔到地上,当然,这对您并不新鲜,您应该记得,我俩在我的乡间宅邸会面的时候,您跟我提起过它,不过当时您说这封信是您写的,可事实上它署的却是您女友的名字。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飞快地瞥了一眼信纸,然后将它退还,这封信是怎么落到您手里的,他坐了下来,问道;颇费了一些工夫,但是物有所值,安东尼奥·克拉罗回答,接着又说,从各种意义上讲;为什么;最开始,我承认,我去制片公司的档案室是因为一种卑下的感情,一小撮虚荣心和自恋,我想人们是这么叫它的,总之,我想瞧瞧,在一封以我为主角的信里,关于配角演员您发表了怎样的宏论;那只是一种托词,一个为了知道您真实姓名的借口,除此无他;而您成功了;如果他们不给我回复,那会更好;太晚了,我亲爱的,太晚了,您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现在除了忍耐,您没有别的办法;我没有什么可忍耐的,这件事已完结,已盖棺定论;这只是在您看来;为什么;您忘了您那位女友的签名;这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我觉得我最好不要露面;现在轮到我问您为什么了;我想尽可能地留在暗处,然后突然出现;是的先生,而正因为如此埃莱娜从您突然出现那天起就不一样了,这对她造成了巨大的惊吓,得知在这个城市里存在着一个和丈夫一模一样的人摧毁了她的神经,如今,只有在镇静剂的帮助下,她才好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我很遗憾,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不快;如果您设身处地地想想,这种事情不难预料;我不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