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过去太久的时间，很多都变了。我变了，你也变了。”

柳蒹葭连连冷笑。

“你就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说。”

李凤年住了口，望着她。

柳蒹葭被他看着，有些不自在，转过脸去，叹了口气。

“我问你，你骗我，是不是因为你的病？”

“病？”李凤年一愣。

“白老师都已经告诉我了。”

“白老师？”

“白易老师。回来没多久就遇到他了。”

“是吗？”

李凤年苦笑一声，微微摇头。

“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吗？在国外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

柳蒹葭激动的道：“我为什么不回来？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来？我因为你的原因一个人在外流浪，我凭什么？就因为你？你还不值！”边说，眼泪却边流下来，到最后，她已经捂着嘴呜咽起来。

李凤年再次叹气。

“真的很不值。”

“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柳蒹葭小声的问道。

“如果是呢？”李凤年问道。

“如果是，我不怪你。”她轻轻说着。

“那你还是怪我吧。”李凤年说道，“你怪我，我心里的愧疚还能少一点。”

“你真是混蛋！”柳蒹葭大骂说。

“是啊，我是混蛋。”他嘀咕着回答。

柳蒹葭很失望。

“我一直以为我够了解你了。可到现在发现，并不了解你。凤年，我真的走进过你的心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李凤年奇怪的看她。

柳蒹葭边说边摇头：“从高三那年开始，我一直在努力，因为只要赢了红颜，我就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最后我终于赢了，终于得偿所愿。在我看到你留下来的两封信为止，我都一直坚信我是赢了她。”

两封信？李凤年忽然想到留在那间房子里的两封信，她已经回去过了吗？

她苦笑着说道：“可没想到，我一直，一直都在被她算计，被你算计。我的胜利是她的施舍，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她的替代？”

“为什么要这么想？”他愕然的看着柳蒹葭。

柳蒹葭伤心的说道：“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如果换作是红颜，你还会这样欺骗她吗？我不是红颜，你欺骗了我啊。”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柳蒹葭看着他的眼睛质问，“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了？”

李凤年一时语塞。

柳蒹葭苦笑道：“看吧？”

“蒹葭，你是你，她是她。她十年前就走出了我的世界。”

“虽然她已经走出了你的世界，可对你影响最大的，不正是她吗？”柳蒹葭道，“我并不是想提起红颜，只是，只是我真的开始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对我的心意。”

李凤年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言语。其实他真的很想对她说，正因为在乎你，所以才欺骗你啊。但是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来质问自己，不过是想对以前的事做一个了断。所以，他只有狠下心来。

“告诉我，我真的走进过你的心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摇头：

“没有。在我心里，你比不上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