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这样无私的为彼此奉献？肯定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活命，不顾一切。

李凤年心疼的握着她已经残破不堪的手指，喃喃道：“真傻。”

“哪儿傻了？”赵红颜不满的说。

“可爱到傻。”

“这是在夸奖我吗？”

“你还需要我夸奖？”

“需要。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智商为零啊？”

“难道你也智商为零？”

“当然，我就不是女人了？而且，你可别忘了，冰清玉洁的我可是被你糟蹋的。”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好在这里没有别人，闺房情话说说也没关系。李凤年长长叹气。

“我经常在想，这么多人里，凭什么让我遇到你了？而且我们还在一起。这就是传说中的癞蛤蟆吃天鹅肉？”

“当然了。你这癞蛤蟆可将我这天鹅给糟蹋了，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所以这就是我的福气。”

赵红颜听了这句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也是我的福气啊。”

“呐，红颜，你说你是因为报仇才做出早恋这种叛逆的事。要是没有报仇，我们还能相遇吗？”

“这个……”赵红颜想了想，点头道：“会的吧？嗯，一定会。”心中顿时黯然，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复仇这条路呢？安安心心的等待与他相遇的那一天不就好了吗？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为了报仇，注定会离开他。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李凤年平静的开口。虽然不知道此刻她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最重要的一点。红颜，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尊重你的决定。你是那么的完美，你不是一个花瓶，你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而我，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心。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所以，我会支持你的。”

什么时候眼泪流了出来？赵红颜哽咽着嗯了一声，抱紧了他。

“如果不是我选择这条路的话，我会不顾一切的跟你在一起。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为了我那懦弱的母亲，只能委屈你。你是我最爱的男人，你能支持我，我很开心，也很伤心。不能跟你白首，是我的错，但是，凤年，可以的话，在你和柳蒹葭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要忘了我哦，不需要你每天想我，只想你偶尔想起还有赵红颜这么一个人，我就很满足了。”

“傻瓜，说什么呢？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抚弄着她已经干枯，不再柔顺的头发，李凤年在她额角一吻，“不会忘记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突然间，头顶传来一阵响动，两人都僵住了，难道头顶上的碎石要垮塌下来？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像是余震。”

“如果我没出现幻听，刚才是有声音吧？”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叫。

“凤年！红颜！你们在吗？喂！我是蒹葭！”

他们终于不再有伤感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她真的找到这里了？”赵红颜看起来有些不信。

“啊。如果没听错的话。”李凤年也是一愣。

赵红颜捡起身旁一块石头，敲打着被掩埋的铁制书架露出来的一角，铿锵声穿了出去。

两人能够小声说话，却没有力气大叫。现在能让她知道他们在下面的办法，只有这个。

于是，外面的柳蒹葭，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