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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 若泽·萨拉马戈 19 字 2024-02-18 07:57:40

休息日里的发现和在所谓的工作日里生产和发表的成果同样有价值和值得尊重。在无论哪种情况下,发现者将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助手们,如果他们正在加班工作,或者告诉他的家人,如果他们恰好就在身边,要是没有香槟,就用一瓶在冰箱里等待着这一刻的起泡酒来庆祝,他相互祝贺,记录下这项专利细节,而生活,再一次展示了灵感、天才和偶然性,在显现自身时并不选择时间和地点,随后镇定自若地继续向前。也有十分罕见的情况,由于发观者独自居住、没有工作助手,竟至找不到哪怕一个人分享向世界馈赠一缕新的知识之光的快乐。更为奇特,更为凤毛麟角,如果不是独一无二的,乃是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此刻的情形,他不仅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发现了那个是他活的镜像的演员的名字,还得千万小心不能泄露这个秘密。事实上,难以想象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此刻跑过去打电话给他的母亲,或者玛利亚·达·帕斯,或者教数学的同事,因兴奋而颠三倒四地告诉他们,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那家伙名叫丹尼尔·桑塔-克拉拉,如果在他的一生里,有某个秘密他想严密保守,以至没有人甚至会猜想到它的存在,那么就是它了。出于对其后果的恐惧,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被迫,或许是永远,对其调查的结果三缄其口,无论是如今累积的第一阶段的成果,还是未来将要实现的后续成果。他同样受到约束的是,至少在星期一之前,不能采取任何行动。他知道那个人名叫丹尼尔·桑塔-克拉拉,但是这无异于知道某颗星星名叫毕宿五,除此之外对它一无所知。制片公司今明两天不上班,也无需通过电话联系,最好的情况无非是警卫员接了电话,后者只会说,星期一再打来,今天不上班,我想,对于一家电影公司来说没有星期日和节假日,在上帝赐予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里他们都在拍摄,尤其是在春天和夏天,以免错失了阳光璀璨的时辰,为了试图延长谈话,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辩解说;这事儿与我无关,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以内,我只是一名保安人员;一位有见识的保安人员应该知道一切;他们并没有付钱让我知道一切;真遗憾;您还有什么事吗,那人将不耐烦地问;至少,请告诉我谁掌管着演员们的个人资料;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已经告诉过您了,我是一名警卫,星期一再打电话来,那人气急败坏地重复道,如果他尚未从嘴里吐出几句被来电者的粗鲁所激励的脏话。坐在电视机前的扶手椅上,被影碟包围着,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对自己承认,没有别的办法,我必须等到星期一才能给制片公司打电话。他一边说,一边感到胃部一阵收紧,仿佛突如其来的恐惧。痉挛很快消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颤栗持续了好几秒钟,仿佛低音提琴的琴弦不安的振动。为了不再沉思对他而言仿佛某种威胁的事物,他自问这个周末的其他时间能做点什么,今天剩下的时间和明天整整一天,如何填满这些空虚的时辰,一种手段是看完那些尚未被观看的电影,但这样做并不会给他提供更多的信息,他将仅仅在别的角色里看到自己的脸,谁知道呢,也许是一位舞蹈教师,也许是一位消防队员,也许是赌台主持人,也许是小偷、建筑师、小学教师、正在找工作的演员,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话语,他的姿态,直看到恶心。他可以打电话给玛利亚·达·帕斯,请她过来看他,如果今天不行,就明天,但是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一个自重的男人不会请求女人的帮助,即便她并不知道他是在寻求帮助,而在完事之后又将她送走。正在此时,一个跟在其他更幸运的念头后面探过几次脑袋,却始终没有获得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注意的念头,终于突然之间挤到最前排,如果你去查询电话簿,它说,你将知道他住在哪里,无需询问制片公司,甚至,如果你准备好做这件事,你可以去看看他居住的街道,他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