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2/4 页)

鹧鸪天 画七 97 字 2024-05-21 06:37:32

好好在一起吗。”

江召从小就明了自己的身份,在盘根错节,利益至上的阴暗世家,一个灵根有缺憾,注定不能达到九境的孩子,生来就是弃子,如果不是和天都有合作需求,要交换质子展现诚意,他或许早就悄无声息死在云封之滨了。

后来在天都的生活也没有变好,时有刁难,时遇惊险,但无有性命之忧,总的来说,马马虎虎过得去。

多年经历塑成了他恬淡温和的性格,没有太强的好胜心,没有物欲上很高的要求,闲时捧诗听雨,竹林里烹茶待友,遇见温禾安之后,这种生活仍在继续。

尘世纷争如洪流当头,温禾安偶尔疲累,会来这里歇歇脚,累得像个冒雨前来避难的小孩。

江召温柔地接纳她。

她在外手段凌厉,外人评价褒贬不一,可江召知道她是个心地柔软的女子,至少在他们那方僻静悠闲的院子里时是那样。她常捧着热茶靠在躺椅上,腿上搭条小薄毯,笑吟吟的,说什么都应好,偶尔有不应的事,也不说话,就慢吞吞抿茶不吭声,半点摆架子的压迫感都没有。

他们的“家”,更像两个人的避难所。

江召知道这世上高位之人都是如何对待自己身边风月之事的,连正儿l八经的提及都觉丢人,对待玩物般生杀予夺,全凭喜好的态度,温禾安却不这样。

有时候他去内城找她,见她偶有好友相聚,他们揶揄,打趣,也是试探,他一颗心微悬,担忧地看她,却见她只是坐着听他们说话,将所有调侃话语招盘全收,并不辩驳。

那种态度,像是默认了,也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头一次动心的小公子慌张失措,竭力压制着心里升起来的,叫人眩晕的美妙悸动。

大抵世间无人能免俗,所有先踏足情、爱的人都要尝一遭患得患失,自我怀疑,日渐自卑的滋味,他开始昼夜不分勤勉修炼,但因为生来的缺陷,一直在七境停留,每次尝试突破时如遭凌迟,痛不欲生。

一次被温禾安看见了,她蹲下身,抽掉他覆眼的绸缎,看着他双目淌下的血痕,与他对视,皱眉:“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她好像在心疼他。

江召当时视力受损,听到这话,仍要竭

力睁眼观察她的神情,她皱眉的样子,不认同又有点无可奈何的语气,他心头一顿,即便知道她喜欢不贪求的人,也仍是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能不能……我们好好在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不论什么家族,什么修为,什么流言蜚语,他们两个始终在一起,一直。

温禾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叹息: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温禾安答应了。

自那之后,温文尔雅的王庭公子可以为了她赴死。

他在温禾安身边的时间长了,长到传入了王庭的都城内,他父亲的耳里,王庭给他传来密信,提出条件,允诺他权势,地位,财富,以及修为可以破至八境的可能,温流光再三与他私下交涉,亦许了无数好处。

江召面不改色地拒绝了所有东西。

家族,亲缘,修为,他都不要。

他已经有二少主了。

江召变得贪心了,他知道这犯了温禾安的忌讳,她一开始就将这点说明白了,可他控制不住。

帝嗣之名,九州皆知,在刚和温禾安在一起时,江召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他并不在意,也不曾对这位天之骄子有过半分好奇,那样恣意张扬,注定成就大气候的人生,与他根本打不着干系。

他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

直到后面事情发生在眼前,江召才嗡然一懵,他开始在温禾安耳边说起解契之事。她与陆屿然之间的关系本就名存实亡,天下共知,他们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