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3/4 页)

鹧鸪天 画七 97 字 2024-05-21 06:37:32

是要解契的,她既然答应和他好好在一起了,为了他们的以后,这个结契,也该提上日程了。

温禾安没有答应,她说陆屿然太过危险,她不能为这种事情同他周旋。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这个解释。

温禾安遇事只解释一遍,再亲近的人都不破例,他连着几次要求,她的态度便蓦的淡了,不常来,也不常回他的消息。

江召被困在那座院子里,木然无措,觉得自己没错,不肯低头,却又日日都等着她过来,她不来,他就枯坐一整夜,明月般清和的人迅速消瘦下去。

侍从看得心疼,每次劝他,他也不听,较劲一样熬着,熬的不是温禾安,而是自己。

他疯了一样去打探关于陆屿然的消息,得知他超然的地位,生屠百战榜,人人忌惮的实力,除此之外,他性格成谜,交际圈成谜,不常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连消息都打听不到。

温禾安依旧没有来。

好像要和他彻底断掉一样。

去年初秋,江召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五六日,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温禾安正坐在床前。她脸色也不好,眼下挂着乌青,平时最为灵气的脸那日笑起来都有些不自然,她招来医师,声音也哑,问他身体该如何调理为好。

他们和从前一样相处,从前一样说话。

江召却知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在温禾安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去拉她的衣袖,漂亮的眼睛被药气熏红了

,他在挽留她,又是在抱着最后一点希冀问她:“你有考虑过我们之后的事吗?”

他问一次,只问这一次。

她说有,他就认了,之后陆屿然的事,他不问了,也不催了。

温禾安却在原地站了会,转过头来时,他还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红血丝,她一向将情绪藏得很好,那会眼里却全是深重的,将人压得无法喘息的深晦疲惫,那好像是一种厌倦了的态度。

她连名带姓唤他,毫不留情地一字一句道:“江召,天都绝不会容许王庭质子进门。”

她说完便走。

江召生的那场病几乎要了他的命。

等他恢复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变得格外沉默,眼神冷酷,他压下了王庭的书信,开始与温流光接触,他主动联系温禾安,又变回从前那个识趣听话,万事不争的质子。

温禾安忘了那天的事,他也没有再提。

天都不会接纳王庭质子。

如果她失去天都的身份,如果他不再是质子呢。

说白了,就是还是要看身份,要看实力,要看权势,那他就不顾一切去争,去算,去夺。

温流光和他组了个天衣无缝的局,温流光以为温禾安会全然相信他,只要他配合,立刻就能扳倒温禾安,他只默然听着,心中何其悲哀地哂笑,从前满心围着她转时不曾发现的细节,如今又如凌迟的刀剜下来——温禾安看似好说话,其实对谁都有戒心,他也不例外。

温禾安并不会相信他,她只相信自己。

果真。

她唯独允许他进出阵法,因为他实力只有七境,温家家主冲击圣者产生的屏障唯有九境可以破入,他有心无力,就算进去了,也连根汗毛都伤不到闭关的家主,所以在进去之前,他找王庭要了秘法,以大幅度燃烧寿数拔高修为的秘法,将实力强行提至九境。

为此。

他可能活不过三十载。

他将自己卖给肮脏的,无一日不散发着腥臭,他曾经做梦都想逃离,切断一切关系的王庭了。

温禾安位高权重时没有选择和他在一起,这次名利皆失,跌入泥沼,她无有选择。

门外,侍从小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