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顾不上疼，只想护住怀里的东西。

她在外流浪时学了不少旁门左道的功夫，虽然脸上花了几道，但还是三两下就把那婆子踹到了地上：“老巫婆！吃狗屎去吧你！”

“还想抓老子！要不是看你这把老骨头，我早把你打成猪头了！”

她挥了挥拳头：“你再上来试试！”

婆子趴到地上了，一边爬起来还一边骂：“贱蹄子！没爹没娘的东西野了性子！看我不撕了你！”

黎昭昭刚后退两步，婆子又来撕扯她，被黎昭昭一脚踢在鼻头上，登时鲜血直冒。

“马嬷嬷！”

楚柳荷上去拉婆子，想把她拉回来。

婆子仍拉着黎昭昭不肯放。

黎昭昭被绊倒在地，又往后蹬了几脚，手里抓了把石子儿还想扬出去，就听见一声细嫩的惨叫：“马嬷嬷……”

手停在半空中，黎昭昭往后看去，楚柳荷已经脸朝下趴在地上哭了。

“踢着哪儿了！”婆子不扯黎昭昭了，转而去看楚柳荷，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果然脸上一个大血印。

正是被黎昭昭一脚踢了的。

“哎哟！”婆子大叫起来，“这下夫人非得打死我老婆子不可！”

黎昭昭丢下石子儿，默不作声。

“该死的下贱蹄子，下这样的狠手！”婆子嚷嚷起来，“快来人啊！小姐见了血了，还不与我打回去，把这贱蹄子抓了去见夫人！”

跟来的几个家丁听见喊声，先是看了一阵，在马嬷嬷的叫嚷下才一股脑儿朝黎昭昭涌上去，将她扭送回府。

“不抓了她！仔细咱们的皮被夫人打烂！”

“走！快走！”

黎昭昭在他们的推搡下，只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到了黄门侍郎府上，那个二房夫人一看女儿满脸的血，登时心疼得不得了，在屏门口处便把黎昭昭训了一顿，顺带讽刺了一遍楚家大房的人。

黎昭昭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寄名锁。

二夫人骂得没意思，但仍不解气，又问楚柳荷：“那块锁是你给她的，还是她从你这儿抢过去的？”

“是……”

楚柳荷支支吾吾，承认是自己给黎昭昭的，到时候娘肯定要骂她。

于是她支吾了一阵，回道：“是她从我这儿抢走的。”

黎昭昭冷冷地看着她，楚柳荷顶着脸上的伤，转到了一边。

“该死的下贱胚子！夫人，我就说是她抢的！”婆子在一旁帮腔道，“他们大房的人全是些贼！”

二夫人冷哼一声：“没教养的东西，当初分家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大房一心挤兑我们家老爷，你姑姑那个没脸没皮的狐媚子，四处勾搭男人，苍天有眼，到底没叫你们落着好，现在还来欺负我女儿！真当我们二房是好欺负的！”

说完便叫人把黎昭昭拉去柴房：“等她姑姑回来，我定要叫她给个说法，她若是教不好侄女，我来替她教！”

黎昭昭一听到姑姑，忽然低下头红了眼眶。

姑姑和表哥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是不是不要她了，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帮人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