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柳荷不咳了，黎昭昭问：“你怎么咳得这样厉害，找太医瞧了吗？”

“瞧过了。”楚柳荷脸色灰白，“我这是生孩子时伤了身子，要仔细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大好。”

黎昭昭有些心疼她：“那你可得好好休养，快些好起来。”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长命锁形状的玉琮，摊在手心里给楚柳荷看：“我没什么能送的东西，你看这个你看得上吗？”

玉琮上刻着如意平安，楚柳荷接过：“让你费心了。”

“那就送给……”黎昭昭想不起她儿子叫什么名字，只得道，“送给世子好了。”

“他还不是世子呢。”

楚柳荷浅笑道。

黎昭昭确定自己没记错：“这是七王的第一个孩子，是长子，应该是世子啊。”

楚柳荷神色幽深，没有接话。

“回去我替瑖儿带上。”楚柳荷让侍女把东西收好，又问黎昭昭，“这块玉锁给了我，那块金锁还在么？”

提起陈年旧事，黎昭昭面露惭愧：“一直留着呢。”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母亲的遗物。”楚柳荷叹息，“当年我为了不受母亲的责骂，冤枉了你，对不住。”

黎昭昭更惭愧了：“哪有，其实是我不对在先，我不该哄骗你。”

楚柳荷看着她，黎昭昭对上她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笑，什么都说开了。

“现在想想，你那个时候真好骗。”黎昭昭感慨。

“是你狡猾。”

楚柳荷不甘示弱。

黎昭昭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你现在还喜欢姬大人吗？”

楚柳荷垂首低眉，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已经嫁给王爷了。”

……

黎昭昭默然，察觉到自己好像不该问这话。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楚柳荷转了话题，“倒是你，你的亲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你嫁的是七王，我自然不能和你比。”

黎昭昭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含糊不清。

楚柳荷打量着她的容貌：“小时候你就生得漂亮，如今长大更美了，必能觅得一个好夫婿。”

“这种事情又不能看脸。”黎昭昭摇摇头。

要是赵衍看脸就好了。

“你我明明年纪相仿。”楚柳荷慨叹，“可你的气色总是比我瞧着年轻些。”

黎昭昭受宠若惊，想到什么，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一盒东西：“对了，这是我从青州带回来的莲华香粉，她们都说养颜补气的功效特别好，你要试试吗？”

楚柳荷新奇地拿起来看，玛瑙盒子十分精巧：“果真有效吗？”

“相信我，这是我亲自取的货。”黎昭昭就差拍胸脯保证，“绝对比那些托人采买的正宗。”

楚柳荷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妹妹。”

楚柳棠忽然朝二人开口：“今日有梨妹妹在，妹妹比往日开朗不少。”

众人都看向二人，黎昭昭抬起头。

楚柳棠继续道：“我记得你们二人小时候还为了块寄名锁打过架，不想如今长大了，倒显得比我这个亲姐姐还要亲密。”

黎昭昭手里还拿着香粉盒子，不知该说什么。

“多谢姐姐关心。”

楚柳荷微微颔首。

“梨妹妹手里拿的是什么？”楚柳棠笑盈盈问。